上初中,利用暑假的时候去卖冰块。用自行车驮一个大木箱子,里面絮上用塑料布包好的棉花用来保温,盖子也要絮好扣严。一大早骑车去离家三十多里地的马庄子乡前明碑子村,排队等着批发。一分五一根,每次批发100根。领出来后在箱子里码好,然后在雷庄各村子里来回串着“冰棍儿、冰棍儿”地叫卖。卖五分一根,买一毛钱的讲讲价就给三根。临近中午,把已经开始融化的降价处理,大声叫卖着一毛钱给四块或是五块。卖好了半天卖完,除去损耗能挣一块多钱。
有时去更远的滦县老站大桥底下批发,那儿的冰棍是远近闻名的,折合3分8一块,也卖5分钱。在集市上串着摊位卖的挺快,叫卖起来也非常自豪:“大冰棍儿老站的老站的,秃头挂沟儿的,奶油小豆的”。有的时候守在供销社门口,人来人往比较多,卖的挺快还省去奔波之苦。由于利润低,一次批发一百块儿还赚不足一块钱,那就中午还跑一趟儿。冒着毒辣的太阳,来回八十多里,走街串巷地吆喝,倒也乐在其中。有时遇到远道的汽车司机,或是到火车站卖给车上的旅客,就卖一毛钱一块,利润就大多了。
中午到饭店吃三毛钱一大碗的凉面,浇上浓浓的卤汁,真是难得的美味;或是买点炸饼,就着带去的黄瓜吃起来特别香甜。冰棍儿是舍不得吃的,除非是快要融化了的,或是喝点融化的冰水。记得205国道旁坨子头村旁有个小包子铺,一个老头儿卖“狗不理”包子。现做现卖,五分钱一个。从盘子里夹起来,一口下去汤汁四溢,相当的诱人。碰上哪天卖的好,就去打打牙祭。舍不得多买,只买三毛钱的解解馋。到现在回味起来还余味无穷,每次路过那里不由自主地瞥一眼早已不复存在的小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