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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酒
作者:陈红旗

       又到了年末岁尾,也到了全家团圆,朋友聚会,单位总结的时候,阶段很容易让我想起酒来。并不是自己很爱喝酒,而是特殊原因居家月余,就有了很想见几位朋友的念头,当然也有点想酒的意思。

       既然想起酒来了,也就聊一点酒的话题。比如酒文化,酒风酒品,酒与养生,酒与文学艺术等等。这里先聊聊酒吧。

       酒是用粮食、水果等含淀粉或糖的物质经过发酵制成的含乙醇的饮料。我国的酿酒年代到底有多远,好像到现在也没有一个权威的说法。

       就我所知的是,我国是最早酿酒的国家,古代中国关于酒的来源有两种传说,其一是说,酒是大禹时期的仪狄所造,其二是说,酒是夏王朝六世国王杜康所造。但又有人考证,仪狄所造的是酒醪(lǎo),这是一种糯米经加工发酵而成的醪糟儿,它性湿软,味微甜,色洁白,盛产于我国江浙一带。而杜康所造的是秫酒,秫,是高粱的别称,杜康造酒的原料是高粱,所酿之酒色清味冽,盛产于我国北方。因此,按民间的传说,仪狄应是黄酒的创始人,杜康则是白酒的创始人。这也说明,中国早在四、五千年前就已经具备成熟的酿酒技术,这一点是确定无疑的。

       酒,以水为形,以火为性,真是妙物,没有它,似乎历史会变得乏味,文化会变得单调,世界会变得苍白。喜的时候不可无它,愁的时候不可无它,祭祀也不能没有它。自古酒是和雅趣、美妙、浪漫等一些与文化有关的词组联系在一起的,称之为饮酒者,乃学问之事,非饮食之事。所以每遇一壶好酒,三五好友之时,最好的下酒菜就是语言,就要说要唱,要吟诗作画,猜拳行令,也会哭笑,也会骂怨,以缓解体内体外的各种紧张。所以,今人把喝酒分为七种境界,也是根据语言形态来划分的:第一种境界叫欢歌笑语,第二种境界叫甜言蜜语,往后依次是花言巧语豪言壮语胡言乱语自言自语不言不语。最后一种境界大概是放倒的意思了吧。

       酒这种神秘的液体,它控制喜欢它的人如魔鬼附体,每有聚会饮酒,必把酒的种种妙处发扬到淋漓尽致的地步。其中一种就是劝酒,凡与亲朋好友相聚,喝酒本是好事,应该喝的是文化酒、文明酒,所谓花看半开,酒饮微醺才是趣味最好的时刻。但有些人往往是酒过几杯之后,便进入相劝、相赌之时,以至于到拂其意,逆其情,多方以强之,百计以苦之的地步,甚至出现多人围剿并诉诸武力的行为,直到有人出丑或放倒方可罢休,非得把一场酒搅得不欢而散。

       近期,翻看几本旧书,发现了一个奇特的说法,一位文人从关于酒文化的宣传和各种广告中,得出一个结论说:我们的老祖宗一个个都是高阳酒徒,中华民族的子子孙孙,一代一代,都是造酒卖酒为主、喝酒斗酒长大的。因此,突然发现、顿然醒悟,中国人其实是酒徒的传人他还进一步讲述:据酒文化宣传者说,在中国这块土地上,是有人类活动即有酒文化流行的。特别是到了桀纣时代,不但有了谷物酿造的烈酒,而且更达到了肉林酒池的辉煌和鼎盛。嗣后关于酒的记载便比比皆是了,关于酒徒的各种奇闻异事也充盈天地了。由是观之,中国莫不是酒文化繁盛之国,中国人莫不是酒徒的传人了吗?

       这是我看过和听过的关于酒的最离谱的奇谈怪论了。但回过头来想想,谈论虽然奇怪了点,可是中国自古以来各种各类有名的人物,却也真是与酒有着很深的瓜葛,甚至是道行高深的酒徒。再看看我们现实生活中酒文化的泛滥和家酒开发的盛行,不但造成大量惊人的浪费和吃喝腐败的蔓延,还对民族和人民健康构成极大的危害,特别是对中国文化的影响会更深远。

       从酒广告中可以看到,孔老夫子乃一代圣人,儒家之鼻祖,就是这么一个光耀千古的人物,生前常常挨饿的人,如今也成了酿酒专家。当年便以开酿酒作坊而著名的杜康先生,今日当然更成了一些人认祖归宗、争奇抢占的对象。其他,文如陶渊明、李白、欧阳修、苏东坡、曹雪芹等等,哪一个不是因善酒而留名后世的?武如周勃、樊哙、张飞、李逵、武松之流,哪一个又不是因豪饮而建一世之功的?这些人物如今都已成为酿酒企业家开发的热门人物。就连一生清廉高洁的诸葛亮、郑板桥先生也都成了酒业先祖,真让人惊叹不已。甚至女扮男装的巾帼英雄花木兰也让酒家拿来做了商标,更让人大开眼界。

       开头说了,酒是含有乙醇的饮料,乙醇就是酒精了。现代科学证明,乙醇对人的神经有刺激作用,会使人兴奋和狂热,但对人体有百害而无一利。作为社会化了的人,生来即有感情上的自我反差,欢乐和忧愁同在。而酒的作用,对于控制力较强的人,能在小酌微醺之时,享受上苍赐给人的琼浆、玉露便是可塑之人。然而,不是所有人都具备享受酒之快乐的人格力量。对于许多狂饮、滥喝的酗酒者,则会恰恰相反,只能给他们带来无尽的哀愁,借酒浇愁愁更愁是嗜酒者每次醒过来的自白。尤其是现代人,迷上杯中物之后,成龙成虎成仙者不多,成鬼的不少。

       据说什么事都有缘分,喝酒也是有酒缘的。有的人天生能饮,这便是与酒有缘,有的人滴酒不沾,这便是与酒无缘了。我与酒好像有那么一点缘分,对酒的兴趣不是太浓,但有友有酒也可应付一下,也有过从兴奋到麻醉的过程中暂时忘怀一切醒来便后悔的时候,但却从没有借酒闹事或借酒伤人事件,只是倒头便睡而已。更多的是把控力还算可以,在自我感觉良好时便收手,所以即便退休了,还会常与朋友小聚。这不,年关一到,就又想朋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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