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淇水飞歌
作者:高顺平


我工作所在的城市鹤壁市,古老而又旖旎的淇河穿城而过。淇河是一条诗河,也是一条文化河,同时也是华北唯一一条未被污染的河流,素有“北方漓江”之美称。我在这座城市已经工作和生活了近40年的时间,有碧水蓝天修竹芳草相伴,幸福指数很高。

淇河水已经静静流淌了至少3000年以上的时间,在这个时光隧道里,给它赋以诗意的是在商末、西周、东周乃至春秋年间。鹤壁所辖淇县古称朝歌,是商朝帝辛(殷纣王)的首都。商朝灭亡之后,这里归卫国管辖,卫国国都在今新乡卫辉。大约是京畿之地文化气息比较浓厚吧,上千年间,这里就形成和流传了许许多多讴歌淇河的美丽诗篇。春秋时期,大思想家、教育家孔子整理出的《诗经》300首,有39首是赞美淇河或者讴歌淇河两岸秀美风光的诗句。篇幅所限这里信手拈来几首。

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”(《关雎》)。

“淇水悠悠,桧楫松舟;驾言出游,以写我忧。”(《竹竿》)。

“氓之滋滋,抱布贸丝,非为贸丝,来及我谋”“送子涉淇,至于顿丘。”

“淇水汤汤,渐车帷裳。”“淇则有岸,隰则有泮。”(《氓》)。

“毖彼泉水,亦流于淇。”(《泉水》。“要我乎上宫,送我乎淇之上矣。”(《桑中》)。

“瞻彼淇奥,绿竹猗猗。”(《淇奥》)。

“籊籊竹竿,以钓于淇。”“泉源在左,淇水在右。”“有狐绥绥,在彼淇梁。”(《有狐》)。

这些诗歌采自民间,顾名思义是可以传唱的。所以说自古以来,淇水两岸的先民就喜欢唱歌,类似壮族的三月三,个个都是刘三姐。淇河还是一条响水河,淇水从太行山深处流淌出来之后,在鹤壁境内落差不大,但仍有一定的落差,河道里又有数不清的鹅卵石,河水冲刷鹅卵石,发出清脆的响声,像极了伴奏音乐,正好适合悠扬地歌唱。

后来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,大文豪左思《魏都赋》中记载:“犊子者,邺人也。时壮时老,时好时丑,乃知其仙人也。阳都女者,生而连眉,耳细而长,众以为异,俗皆言此天人也。会犊子来过都女,都女悦子,遂留相奉待,出门共牵犊而走,莫能追之。”邺郡就是今天的安阳市,战国时期西门豹治邺,三国时曹操打造铜雀台,都是发生在这里。这个犊子连眉故事就是传说中白蛇传神话爱情故事的源头,鹤壁原属安阳,是1957年才从安阳分离出来的,在鹤壁市淇水之畔有许沟村,传说是许仙的故乡;淇水岸边有白蛇洞,传说是白蛇修炼之所;在淇河之滨还有座黑山,山上有座金山寺,传说是老和尚法海驻持所在,当年水漫金山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。《新白娘子传奇》主题曲《千年等一回》缠缠绵绵,千回百转,委婉动听,其中歌词“西湖的水,我的泪,我情愿和你化作一团火焰,啊啊啊。”应该是“淇河的水”。唱到这里,淇水飞歌,将神仙白娘子的心都要碎了。

我不是地地道道的鹤壁当地人,我的籍贯是与鹤壁毗邻的安阳市,我是大学毕业分配到鹤壁市工作的。我的家乡在安阳市西南角,与鹤壁市距离很近,我们家乡的那条小河是鹤壁北部羑河的支流,我的童年是在羑河边度过的。我这样说大家可能对羑河没什么印象,羑河在往下流淌就是安阳市汤阴县的羑里城,是中国最早的监狱,文王被拘在这里演绎周易,这条河的名气也足够大吧?但《诗经》300首里,关于羑河的诗句很少,所以我的歌唱水平实在是不敢恭维,能够哼唱的也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一些老歌曲。

我小时候因为没有多少文化娱乐项目,就爱听瞎子唱戏,所以对戏曲了解比较多,现在对豫剧、曲剧、京剧、黄梅戏都能哼上几段。戏曲和歌曲自然是不分家的,所以在鹤壁工作的40年时间里,也是沾染了一些淇水的灵气,对淇水飞歌竟有了不一样的感情。那次在大街上散步,我和老伴你一段我一段的轮番唱歌唱戏,背后追上来一个小姑娘,就说阿姨你俩真是神仙夫妻,羡慕之情溢于言表。是呀,唱的好孬姑且不说,能够增进夫妻感情不就是图个乐嘛。

当然,比较而言,我最擅长的还是爬格子,现在叫敲键盘,就是胡乱涂鸦一些稿子,这些年累积下来也发表了近300万文字。除了专业稿件,比较成形能够勉强拿得出手的文学稿件有这么几部:自传体长篇小说《蛇精灵》,脱贫攻坚长篇小说《想媳妇的日子》,信访中篇小说《我不是潘金莲Ⅱ》,反邪教中篇小说《她来了》、《桃花劫》,此外还有散文集《和谐如歌》《和谐如歌》这个集子是我在市委政法委工作时的成果,因为政法委管社会稳定吧,那现在我到了市信访局工作,这段时间又陆陆续续写了一些散文,我想将来如果也要编一个集子,书名就叫《淇水飞歌》,作为《和谐如歌》的姊妹篇吧。

最后,以一首打油诗结束此文:

淇水悠悠淇水长,淇水两岸好风光;

淇水飞歌飘远方,淇水岸边敲键忙。

引吭高歌颂家乡,键盘也能把歌唱;

歌颂美好新生活,幸福生活万年长。

是以为记。某年月日于淇水之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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