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过腊八,年味就越来越浓了,微信朋友圈也开始有晒杀猪宰羊的了,毎每看到这些,我的思绪便回到儿时的农村老家,思念起姥姥家过年的煮骨头。
姥姥家和我家都座落在村东,两家只有一百米之遥,如果喊吃饭从房上吆喝一嗓子就能听见,那个年代没有电话,大人们找孩子回来吃饭也往往到房上喊,听姥姥讲,让我妈嫁到本村她为了方便,为了能沾上光,我父亲年轻时英俊潇洒,学习又特好,很有才气,人也很老实正直,但家境不富裕,当年的父亲整天从姥姥家门口过,早已被精明有心计的姥姥注意上,姥姥家虽说不上大户人家,但是一直做些小生意,条件在村里算好的,姥爷为人善良正直,在大队当会计,在村里也颇有威望,在姥姥的"谋划"下,经过媒人一提父亲母亲两人便走到了一起。
六七十年代,我们兄弟姐妹四人相继出生,家里几间小房非常紧张,大哥学习被迫到了盛粮食的厢房,窗口外面便是鸡下蛋的鸡笼,背后是几个大瓦罐,屋里阴冷阴冷的,大哥就是在这种条件下学习考上的大学,我们都是在正房的炕上趴着在窄窄的窗台上写作业,我们几个谁有个头疼脑热,姥姥都会及时赶到,小时候打针后屁股疼,总是姥姥用热毛巾给敷着,姥姥总是默默地帮助着我们家,她为了照顾我们方便,毎到麦收时就帮我们把饭做好,做好饭后才回她家给姥爷舅舅做饭,不光做饭,姥姥常常买个大西瓜帮我们用自来水泡起来,麦收时当,我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,一看见西瓜时,真感到惊喜万分,父亲在家务农,母亲做小学民办教师的工资很低,我们家因为孩子多,当年的日子过的相当艰难,姥姥毎天赶集出摊卖衣服鞋子,她有很多零钱钢镚,姥姥总是用个小手绢包好,悄悄地给了母亲,可能连姥爷都不知道,当时这些零钱对我们家来说是雪中送炭,给我们买书买本,添帽添衣,姥姥还常跟母亲说,真替你发愁,你这几间小破房三个儿子将来怎么娶媳妇儿呀。母亲现在每次说起这事来,还眼里噙着泪花。
又要过年了,祝姥姥健康长寿!无论我走到天涯海角,也忘不了姥姥家的煮骨头,也忘不了姥姥对我们的养育之恩。
[上一篇] 当代好银环 善女胡圆圆
[上一篇] 小姨的天主堂